白茶花一次開完,紅茶花陸續的開著2011/01/16記憶的河流載著我悠遊到清晨七點才送我上岸讓我歇息…. 和朋友們聊天過程中,想起ㄚ嬤的名字…擱祝擱祝,因為我在餐桌上說祝好吃,得到ㄚ嬤賞一個晴天霹的五更給,因為ㄚ嬤名叫李祝,不可直呼其名諱!ㄚ祖叫王牛,所以爸媽他們都不可以說牛這個字,所以他們都叫牛--ㄚ噢!
記得院子的左側的植草磚還是檳榔園時,一隻行進的土撥鼠鑽起的土隆迅速竄過眼前時,一個圓鍬擋住他的去路,土隆在鍬前嘎然停止時同時因撞擊而響起的啷噹聲彷彿在耳邊…挖出他時虛弱流鼻血的樣子,童年覺得很好笑,現在提起時,也覺得好笑,再加上可憐與不捨,童年沒有同情心,不知幾歲開始有同情心與同理心的?
清晨一直想起院角那棵老桃樹,是誰給綁上籃球框的?是母親嗎?還記得桃子得美味,他何時死去的?還有兩棵柚子樹?又是何時死去的?是人為還是自然? 一直想起童年的景物,想到阿嬤一個女人在ㄚ公往生後離開老家,在到梅山台三線的半途中--屯車崎上開了那家雜貨店,一個人藉著工作上的忙碌度過生命的傷痛期…記得小時後媽媽會去幫阿嬤的忙,挑水、做粉條、粉圓、控仙草,我們會去阿嬤的店仔玩,ㄚ嬤對我們沒有太多招呼,總是忙著工作,印像中ㄚ嬤對待母親是嚴厲的人。
後來我上國中後ㄚ嬤身體變得不好,沒有開店了,回來住在家裡,媽媽常常帶她看醫生,那段時間她倒是很疼我們。記得ㄚ嬤的店有賣銼冰,裝冰的碗緣有粒粒像粉圓的顆粒看起來好好吃,還有白色滾著粉紅色荷葉邊的不透明玻璃碗,媽媽往生的那時,臨時請來的幫傭那那,有從媽媽的寶庫中整理出來,但是隨後不見了?不知有沒有在家,還有我送給媽媽的咖啡色軟皮背包?也消失了?媽媽中風復原後有很長一段時間都背著它去榮醫門診。
物質上的遺跡隨著時間過往一點一滴悄悄消失,一開始因為恐懼遺忘嗎?一直刻意保持媽媽留下的一切,漸漸不是那麼在意了!媽媽一直在我們的心裡,時不時會想起她,在任何的心情下。看著相片的母親久久…彷彿看見自己!伸出自己的手指檢視彷彿看到母親的手!突出的指關節,是用來勞動最好的生成,因為這個天生需要的勞動我感到幸福… 沒有清楚正式的對媽咪的付出表達過感謝,疼惜,理解,認同的心,陪伴是有的但不夠多!不懂的計算自己擁有的許多幸福而總是抱怨自己的人生讓母親擔憂與不捨是常常的…現在才知道自己有多麼不懂事!
老天給大家的機會本來就不是均等的,是要自己能夠不斷的創造與掌握!